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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Maker Faire(制汇节),高磊一上台就先分享了自己这些年待过的地方——成都、北京、东京、上海,他说自己最新也是最重要的一站是深圳。
他是“电子新我”的创始人,去年刚刚加入到可穿戴设备的创业大潮中来。跟很多新一代的中国创业者一样,高磊的创业过程完全是“硅谷式”的:组建团队,发布想法,网上众筹,推出产品。当然,也包括选择一个适合创业的城市。
“深圳的资源太丰富了。”高磊感慨。
Maker Faire起源于美国的硅谷,先后在全球6个国家举办,这是深圳举办的第三届,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清明时节的春雨丝毫没有扰乱参与者的兴致,位于蛇口的举办地南海意库挤满了各种人。
跟其他展会不同的是,主办方并不依靠这个事情赚钱,Maker Faire的展台对创客们免费开放。这吸引了深圳甚至全国的大小创客,Maker Faire不仅是他们展示最新产品的舞台,也成为一个信息交换的社交Party。
2014年Maker Faire 上名气最大的是克里斯·安德森,他曾担任美国最有名的科技杂志《连线》主编,写过《长尾理论》、《免费》和《创客》三本畅销书。这位前资深媒体人的新身份也是创客,他在运作一个3D机器人的公司。早在《经济学人》杂志当记者的时候,他就经常来深圳,并对这座城市很有感情,所以他对今天深圳的这股创客热潮并不感到吃惊:“平台和环境是吸引天才们前来的磁铁。”
到深圳去
“深圳已经形成一个智能硬件创业的圈子。” 映趣科技CEO王小彬说。他和他的团队正在做目前市场上最热的智能手表。
这个浙江人是那种典型的创业者,生活轨迹完全跟着事业走,他在杭州、北京都待过,不断尝试新的互联网项目,后来为了做智能手表,把家安在了深圳。
现在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公司已经获得新一轮融资,新产品市场反响也不错。
姜婓祚是我在Maker Faire上认识的新朋友,这个1989年出生的年轻创业者正忙着在深圳找办公室。他的公司在做一种便携式的3D打印机,已经在海外市场取得了不错的业绩。之前,他把公司注册在了老家山东,后来在北京建了一个办事处,现在他打算关掉北京的办事处搬来深圳。姜婓祚搬家的原因并不复杂,他要离产业链和圈子更近一点。
这像极了美国极客们创业时选择:到硅谷去。
更换城市生活一直被视为美国式的冒险精神和生活方式,也是美国崛起的秘密之一。位于加州的硅谷是美国科技创新的中心,虽然这些年美国创业者一直在抱怨加州糟糕的交通和日益上涨的居住成本,但还是源源不断有年轻人来到硅谷创业。
硅谷的魅力在于提供一个良好的创业环境和创业者社区。这是一个生态系统,包括生活环境优异、资本流动频繁、人才大量供给等,当然创业社区或者说圈子更重要,这不仅仅是信息交换的需要,而是一种互相慰藉。创业是一种孤独的过程。
为什么来深圳
深圳Maker Faire的主办方叫Seeed Studio(矽递科技),也是由一群创客创立的公司。不过这家公司不制造终端产品,而是服务于创客。除了建立深圳第一家创客空间——柴火创客空间外,Seeed Studio主要是提供从研发辅助,采购生产到渠道分销的一站式配套服务。“我们其实更像一个中介,帮助创客们实现从创意到产品的转换。” Seeed Studio联合创始人廖巍说。
Seeed Studio之前主要服务于国外的创客们,海外业务占到了90%,但从2013年开始,以深圳为主的本土创客开始崛起,国内订单迅速翻了一番。高磊的“电子新我”就是Seeed Studio的客户之一。
正在创客生态链上布局的还有华强集团。这家以电子卖场出名的公司正在积极转型,除了在华强北的电子卖场里开辟出智能穿戴设备和智能家居的展示专区外,华强集团还设立了华强云谷,这是一个类似孵化器的机构。他们用来吸引创客的口号是:“好好做产品,其他的交给我们。”
而在深圳安营扎寨的还有各种资本和第三方机构:众筹网站点名时间已在深圳开设办事处,IDG华南设立了专注于智能硬件的投资团队,经纬创投也准备在深圳开设办公室……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创客们因为优质资源而聚集,越来越多的创客也带来了更多优质资源。
智能设备创新中心
看上深圳的还有产业链上游的巨头。
就在Maker Faire举办的前一周,英特尔在深圳召开了一年一度最重要的IDF峰会。英特尔CEO科再奇几乎把所有的全球高管都聚到了深圳,因为“中国技术创新生态圈对于计算行业的转型至关重要。”
作为一个智能硬件发烧友,科再奇对深圳的喜欢方式更为直接。他在会上宣布在深圳成立英特尔智能设备创新中心,并设立总额1亿美元的“中国智能设备创新基金”。英特尔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创客”加入到英特尔体系。
英特尔公司全球副总裁兼中国区总裁杨叙把这个动作称为“一项关键性战略投资”:“英特尔已对全球产业合作的重心进行了调整,将在深圳投入更多的创新资源,以更加贴近生机勃勃的本地创新力量。这也正是本届IDF 峰会8年后重新回到深圳举办的重要原因。”
到底什么是智能设备创新中心要做的事情呢?英特尔在IDF上展示了与深圳本地公司比亚迪共同开发的无线充电解决方案。这个解决方案能够为多种不同功率的设备充电,包括可穿戴设备、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等。只要把手机等设备放在安装无线充电发射端的桌子上,无需任何连接线,即可同时完成对多个设备和外设的充电,充电设备还可同时进行备份数据、屏幕分享等操作。
毫无疑问,在任何时候,大公司对产业生态的推动最为直接。而深圳的优势还在于过往积淀。
后寨都时代
因为华强北众多的山寨电子产品,很多朋友包括深圳本地人都把深圳调侃为“寨都”。
这当然并不全是贬义。克里斯·安德森就曾在深圳的诸多山寨产品里发现了很多创新元素。
可以说,山寨产品培养了深圳第一批实践派的创客,这是一些硬件思维发达的电子产品爱好者。但未来智能硬件的关键在于智能,新一代的创客首先具备的是基于互联网的思维。
克里斯·安德森在《创客》一书中这样解释智能硬件大爆炸:“成为信息的产品越多,能够将产品作为信息对待处理的程度也就越高:大家共同创造,全球在线分享,重新混合和设计,免费共享,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自己独享,总之,原子能够成为新比特的原因就在于,它们越来越多地总是以比特的方式运作。”
如果对比硅谷和深圳,还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正如苹果和谷歌对硅谷精神的塑造和引领一样,深圳对应的公司就是华为和腾讯。
在深圳的第一拨科技创业浪潮里,诞生了偏硬件的华为和偏互联网的腾讯,而随着软硬件以及互联网的不断交互融合,这两家公司也会引领深圳未来的创新。
这不是说华为和腾讯会“插手”做创客们做的事情,而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在于优化生态系统。
比如,华为和腾讯的离职员工一旦加入到创客的创业队伍,第一个跟上来的就是各路资本,然后更多的人才重新排列组合,小公司逐渐成长,继续引起更多的蝴蝶效应。
硅谷就是在类似这样的生态系统里不断孕育出伟大的公司。
而说到底,讨论深圳到底能不能成为硅谷一点也不重要。至少从那些年轻创客们的脸上,我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希望之光。
文章来源: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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